[全职/肖张]见月 26

*就突然觉得特别对不起永兴公……

*汇总tag→【见月】

*古风,近春秋战国的架空时代,战争背景主CP肖张,有提到喻黄

*轻虐,涉及囚禁强制play

00-02 04-05 07-08 10-11 13 16-18 19-20 25 见 @言九啾的糖果树🍭 

今天我是好好写字的正经人,但本章继续未得到校对君 @沧叶·铃 神力加持,手癌无数,无奖竞猜,大家来找茬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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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

 

“小王爷回来了!”

安坐车驾中,还远未看见府门,张新杰就听见远远呼声传来,不由得摇了摇头。待马车停稳,他起身出来,正要再叮嘱家人不可再用旧日称呼,却看见迎上来的甚至不是肖时钦的亲卫,一时不由晃了神。幸好,身边随侍也知来人突兀,马上就在耳边悄悄与自己解释:“是殿下担心他不在时,您或许有什么不便宜,特地请安陆郡主过府来的。”

听见这名号,张新杰心里少不得苦笑一声,又向人还了礼,才迈步往府中去。如今楚王行在,实则就是他的博陵郡王府。但眼下齐王称臣,燕师入了盛安,于是连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家,如今……也陌生起来。

今日他是去为表兄践行的。也不知上清宫那位神通广大的叶宫主到底如何做得,竟让那矜持自傲又铁面无情的燕帝首肯,使表兄王上免于大庭广众屈膝请降的屈辱。于是此时燕帝临朝盛安,受的是林相奉太后懿旨递上的降表,而自己甚至特别被准许,为将去上清宫里闭关安养的表兄,送行至城外长亭。

其实方才回来路上,张新杰就已经将离愁别绪暂且令放了。并不是他冷心冷情到对看着自己长大的兄长也无动于衷,毕竟兄长从此得上清宫庇护,性命暂且无虞。而先前被肖时钦亲口印证那事情,不消细想都觉得骇人听闻,更何况,据那人说,王杰希十有八九是知道的。前些日子引而不发,或许是因战乱未安,而今却是尘埃落定了。这庆功大宴,别是摆在鸿门的吧。

“嫂……小……新杰哥哥,你可回来了。”

他一路胡思乱想,反正是自己家院子,哪块石头哪个树的位置无一不清楚,便连路也不看,自然没察觉早有人迎了出来。被少女娇声喊回神,张新杰才看清自己都快撞人身上去了,失礼至极,他忙急急刹住,拢了双手就要拜下去。

“啊呀使不得,使不得,你们快拦着小王爷,别害我挨骂啊!”戴妍琦手忙脚乱的躲避,见人被拉住了才长舒口气,又凑上来:“新杰哥哥做什么这样多礼?这是在家里啊,我要是受了这一下,怕不是得给表哥念死了。”她撒娇一般上来扯了扯人袖子,却并不纠缠,瞬间又作大家闺秀样子,行了个礼才往屋里去。

虽是自己旧居,张新杰还是往下手落座,见桌上布着点心零嘴分毫未动,触手却知茶水是刚好入口的温度。他盯着青瓷茶盏愣了会儿神,唇角轻轻扬了扬,然后垂目向小姑娘欠了欠身:“劳烦郡主久侯了。”

“啊,你果然坐那里,表哥又猜对了。”戴妍琦懊恼的叹了一声,也对人欠了欠身,然后也不客气,在主位坐定,端了茶送了两口,才道:“新杰哥哥,表哥他们都叫陛下留下了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他怕你回来等得急,便叫我先来,正好跟你讲讲今日有趣的事儿。”

听见人被留下,张新杰下意识就握紧了拳,抬眼看小姑娘面上只有愉悦笑容样子,他却仍然不能安心,按捺了两回,才勉强开口,却是客套:“郡主费心了。”他早知让这些人改口是没什么可能,于是纵使这一声声“哥哥”极违和,也并没再纠结什么。

“表哥急着告诉新杰哥哥,让妍琦来说,应该的呀。”戴妍琦并没察觉什么,兴致极高的样子,声音清凌凌的越发悦耳:“你们的林相向陛下递了降表之后,陛下就赦了齐国王族。新杰哥哥不要担心了,你的家人族人都没事。陛下还怕太夫人留在齐地,使脂粉钱不方便,让宗正按郡王太妃给俸禄呢。还有张帅与林相,陛下与了恩封,让入云华安养。啊,对了,宗祀和族产也不动,日后都是一样子民。”

这便是将自己最应关心的事儿告诉了,张新杰心下自然领了这份心,又笑着欠了欠身。然而他心中另有一桩压着的大事,若问面前人,却又似乎有些越俎代庖。他端了茶盏抿了一口,掩饰心下纠结,故作镇定,蹙眉道:“有句新杰或不当问的,也不知郡主可否告知……方才郡主似乎是说,殿下与哪几位一同被陛下留下了?可是盛安还有什么旁的事,让陛下费心?”

戴妍琦点点头,又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,叹道:“你们好默契啊,表哥就说新杰哥哥果然要操心这个。原本确实不该有什么事的,可是前些日子不是又那些小人,编排表哥……”到底是当着“事主”之一,小姑娘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,随即流露出些不屑与幸灾乐祸的神色来,“……编排表哥通敌舞弊嘛。如今都让陛下揪出来,还砍了几个脑袋。只是这样,一下露出许多要缺,因此阁臣们便都留下了商议呢。哼,一群蠢货,陛下待表哥是什么情分?新杰哥哥,你说那些人是都没生出来脑子么?这些年,那些胡乱编排表哥的,坟头草都割了好几轮了,怎么还有不长记性的。”她说着越发带了几分得色,献宝似的笑道,“听说,今儿陛下又哄了表哥好久。表哥对陛下忠心耿耿,从来好的一个人似的,新杰哥哥,你别担心了。”

听见人这么说,张新杰不仅没能松口气,心上那根弦反而绷得更紧了。他是知道肖时钦动过那等大逆心思的,如今眼见着赤裸裸的捧杀,他连自欺欺人都找不到一点立足之地。然而,眼瞧着面前这姑娘对那事一无所知,有知道肖时钦素来将人保护得极好,他自然也就将自己近乎本能的镇定拿出来,生生压着心下忐忑,然后真情实感的对人露出轻松笑容:“这就好。时、殿下待陛下,确实是亲生兄长也不过如是了。便是文州跟他的情分,也不可能让他在国事上动摇分毫,何况是我。”

看着人云淡风轻的拿自己说笑,戴妍琦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难过,又被那人颈上掩在衣饰直接的金属光泽一闪,她撇撇嘴,终于还是决定不忍了:“新杰哥哥,你的家人朋友都不会有事。就是,委屈你了。”她抬手轻轻向人脖颈方向点了点,“你别怪表哥,那个……那个表哥也拿不掉的……”

她欲言又止的难处,张新杰却是立刻明白了——虽说血缘类似,戴妍琦口中“表哥”和“陛下”却是明显的亲疏有别,让她编排主君,可是强人所难——于是他善解人意的接了话过来:“这个,昨夜殿下就已经让新杰知晓了。郡主不必担心,我与王上也曾是君臣兄弟,殿下的难处,多少也能窥见一二……”

“新杰哥哥,你别再叫我郡主啦。”一直彬彬有礼的小姑娘,带着小女儿扭捏截了人话头,“等回了云华,陛下肯定不用表哥再跟我绑在一起,到时候……你也一样是妍琦的兄长……”察觉后面话无论怎么说也太露骨,戴妍琦面上也挂了点红,“你跟表哥一样,不好嘛。”

看着人真心实意的说出小儿女不知愁的话,张新杰心头一阵酸涩,垂了眼睛,正发愁当如何同人解释,一时竟语塞。恰巧,忽有戴妍琦的侍女步履轻快的飘进来,带着如出一辙的欢脱劲儿向两人福了福:“小王爷,郡主,别忙着说笑话了,殿下车驾都到门口啦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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